邓艾大军就在城外,堂堂自诩正统的蜀汉朝堂之上,议论对策之时竟然没有主战派的身影,他们想的只是如何逃,蜀汉危机关头却无贤臣良将再朝,这也是很悲催的,可以想象得到,当时蜀汉朝堂主战立足于战的声音太小了。少有的主战代表也就是刘备的孙子刘谌了。
《汉晋春秋》后主将从谯周之策,北地王谌怒曰:「若理穷力屈,祸败必及,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,同死社稷,以见先帝可也。」后主不纳,遂送玺缓。是日,谌哭於昭烈之庙,先杀妻子,而后自杀,左右无不为涕泣者。
刘禅周围大臣没有人支持坚持抵抗,这对于容易没主见的帝王来说,结果可想而知,那就是大臣们说啥就是啥呗,反正怎么听都有道理,没有主见,是个人对刘禅的最大印象,如果他有刘谌的魄力,蜀汉也不至于那么轻松就被邓艾灭了。
所以说在这种情形下,谯周成为了狂风暴雨中接替刘禅掌管蜀汉船舵的人物,而要说的是,谯周是本土的益州派,“谯周字允南,巴西西充国人也”,随着刘备带入益州的荆州派大部分凋零,蜀汉一直打压的益州派已经逐渐难以遏制,有一 个很有趣的想象是,三国之中,蜀汉对于士族,主要是内部的益州派,极力打压,曹魏则是拉拢,孙吴则偏向妥协,多以说蜀汉先灭亡,孙吴最后亡国,蜀汉末期得不到益州本土派士族的支持也是亡国的一大原因。
在蜀汉灭亡前,谯周就写过《仇国论》,主要针对的就是声讨姜维北伐劳民伤财,蜀汉作为小国,面对曹魏就应该休养民力,不能耗竭国力对曹魏发起北伐,而这恰恰是,谯周所代表的益州派,想要夺得蜀汉话语权的一个表现,推到姜维,益州派掌握蜀汉朝堂,这样被刘氏压制了多年的益州派才算反了身,所以说,在蜀汉危机关头,谯周所代表的益州派很难做出坚持抵抗的决策,毕竟刘禅走了,司马家来了,对他们没什么影响。
也就有了谯周“力压”朝堂之上的其他声音,其实大家也是心知肚明,别人可能有些羞耻于直接受投降,所以象征性的提出了几个建议,而谯周也是很有心计,他没有直接说投降,而是将别人提出的建议一一否掉。
别人说投奔吴国,谯周说,方今东吴未宾,事势不得不受,之受之后,不得不礼。若陛下降魏,魏不裂土以封陛下者,周请身诣京都,以古义争之。
别人说南下南中,谯周说,南方远夷之地,平常无所供为,犹数反叛,自丞相亮南征,兵势偪之,穷乃幸从。是后供出官赋,取以给兵,以为愁怨,此患国之人也。
简单来说,投奔吴国哪有直接降魏得到的实惠多,南下南中,那里百姓不服,去了也是白去,言下之意就是,还不如直接在成都投降了,当时刘禅可是打算南下了,是谯周急忙打消了刘禅的想法,谯周把刘禅眼前的路都给堵死了,想要抵抗吧,还没有多少人支持,那么一个容易被比人影响的刘禅最终也就破罐子破摔了,直接降了吧,好歹能做个富家翁,和之前的曹爽多少有些相似。